当下眉头紧皱,撸起袖子便要上去教训那孩子。
“银子既给了那孩子,如何花便是他的事。”
“可是上位,这孩子的祖母还在病榻上......”
老朱笑笑摆了摆手,便也带着汤和走出了茶楼。
“让随行的将士跟在这孩子身后,看看他家住何地。”
语罢。
老朱径直朝修武县官学走去。
那小子不过只是小小的插曲,老朱还是想知道修武县官学究竟如何。
待走到国子监,老朱将先前命朱棡做好的文书递交了上去。
“大人是从京城国子监来的?”
接过文书,官学一名中年赶忙躬身道。
“学生李鑫,见过大人。”
“好说。”
老朱大步朝官学走去的同时,环顾左右看着那些官学内的一众学子。
可让老朱略感意外的是。
在这以大多数豪绅子弟组成的官学之中,倒也是一片好学之气。
那些个学子非但没有顽劣吵闹,仗势欺人。
反而三五成群各自围在桌前,讨论着学问。
原本老朱还以为是这些豪绅出身的学子仗势欺人,搅乱官学,这才让一众寒门士子不敢入学。
可现在看来,倒也不尽然。
“李鑫?”
“是,大人请吩咐。”
老朱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问道:“听闻修武县的寻常百姓不愿送家中子嗣前来读书?”
“这.....”
以为老朱是国子监派来问责的。
李鑫愣了一下,赶忙躬身道:“学生知错,学生这边带人登门游说百姓。”
“令百姓将家中子嗣送来官学读书.....”
“倒是不必。”
看着诚惶诚恐的李鑫,老朱却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。
“不必如此。”
“常言道,法不外传,道不贱卖。”
“文道鼎盛虽是陛下所愿,可还没有官学师傅上门祈求百姓读书的道理。”
“咱....本官想知道。”
“修武县百姓为何不愿送自家子嗣前来读书?”
“学生也不知。”
李鑫不敢扯谎,赶忙说道:“学生今科落榜,蒙陛下不弃,特命国子监给我等落榜士子找了个官学师傅的差事。”
“学生初到修武县不足一年,平日只是讲学授课,却不知修武县百姓为何不重文道。”
不只老朱疑惑。
李鑫在修武县待了将近一年,他也想同样疑惑为何修武县百姓不重文道。
在他的家乡,哪家孩子中了童生那都是要宴请街坊四邻的。
中秀才更是要宴请同村。
倘若中举自然不必多言。
可偏偏修武县的百姓似乎对文仕之路弃之如敝履,毫不在意。
也是见李鑫说的坦诚,并无半分隐瞒。
老朱略微沉吟,转而继续问道:“那这些出身豪绅之家的士子求学态度如何?”
“这些学子求学之心甚诚!”
提及这点,李鑫当下表情郑重,仔细说道。
“大人别看这些学子家中富贵,可求学之心甚诚。”
“每日来官学读书不算,待回府之后,其家中更是给他们寻来授课师傅。”
“据说多半学子每日完成官学的课业之后,回府还需完成授课师傅的功课。”
“多半都是要苦读到后半夜。”
李鑫顿了一下,转而语气略带惭愧。
“此间学子好学之心,比学生求学之时更甚。”
“嗯。”
待李鑫说完,老朱微微颔首后便也不再多问。
简单嘱咐李鑫好生授课后,老朱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