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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蹲下查看伤口,只见那方师兄的腹部还不断有暗红浸出,她想也未想,毫不避讳挑开其身上的衣袍,又解开只做了简单粗陋处理的包扎布条,一道血肉模糊的血窟窿便映入眼帘。
伤口触目惊心,外围已经溃烂,血肉上沾了些碾得不是很碎的暗青色草叶,为等她开口,杜蘅解释道“那是我为了给师兄止血敷上的,只怪我认识的草药不多,又担心那妖物还守在附近,就没敢走得太远,便只寻回了一些止血草,可不知为什么,还是止不住血。”
说到最后,他声音有些轻颤,“方师兄是因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,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……”
“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?其他人去了何处?为何会丢下你们?”边问着,平安边从怀中摸出个瓷瓶来。
“我也不知那妖物是什么东西,它能化作影子,怎么砍也砍不断——”
看来堵截他们的也是影魔。
杜蘅回想一阵,继续道“当时我们刚到关口,被困在七星阵中,那妖物突然发来袭击,混乱中我和方师兄与其他人走散,因为方师兄受伤,我不得不带着他逃到这处山洞暂时躲避,本以为银谕教他们会找来,可等到现在也不见他们的身影。”
平安点了点头,扯开瓶塞,将药粉洒在伤口处,见人因伤处的灼痛感皱起了眉,甚至发出微弱的呻吟,她立马运气,并拢两指点在他眉间,施了个安神术,直看到其眉头渐渐舒展,安稳下来,她方收势,起身时却险些没站稳,踉跄退了一小步。
杜蘅伸手欲托住她,却遭人抢先一步,落了空。
平安低头瞧着腰间伸来的手,气便不打一处来,她如今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,还不时拜他所赐!
她乜眸冷冷睇了眼斯影,将手中药瓶交给身旁的杜蘅,“这药你收着,勉强能比止血草有用。”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个药瓶,“还有这续命丹,一日三粒且喂给他吃,司寇大师他们就在后面,应该很快便会赶来,只要他能拖到那时,就还有救。”
闻此,杜蘅诧异起来,“姑娘这是何意?你要离开?”
“我还要去找其他人。”平安抿了抿唇,“你可知道银谕教她为何要带你们来风邪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