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病入膏肓时才会在体表表现出来。魔物也许就像这个世界生的一场病,当体表出现症状的时候,地下恐怕早已经烂透了。
凭四人的本事,想把这里的沙全部移走并不可能,即便移走了一部分,大风一来,沙子便又会回来。
徐尧的枝叶舒展开来,在这大漠里形成了一片能够遮阴避暑树荫。已经找到了地下水源,她也能提供可口的蔬果为众人解渴。
在这里扎下了根生长起来,便一时半会无法离开。
既然找到了魔物的线索,也该继续探索一番。而且这地下还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,综合看来,这里很可能能找到与浅浅有关的线索。
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。
浅浅肯定也藏在地下。
到了晚上,浅浅就该出现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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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大漠冷的刺骨,即便拓跋容一直添置柴火,浅浅也冷的厉害。
嗜血症愈发的严重,冬天本就干燥无比,她把自己的唇咬的鲜血淋漓,哆嗦的牙齿不住地寻找着可以咬下去的事物,来缓解那难熬的痛苦。
她抱着膝盖,裹着被子,蜷缩成一团。无人敢剪的指甲过长,被她自己抓断了,结成的血痂又因指甲的生长而错位,显得格外血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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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在身上的被子,她身体的四周也都是干涸的血迹。
拓跋容看的心如刀绞。
他小心地将食物推到了浅浅身边,浅浅抓起肉来,便大口大口吞食起来。
那些都是从羊身上新鲜切下来的肉,泡在了羊血里,端到她的面前。
嗜血症若是能有新鲜的血液供养,便能略微缓解一下症状,获得短暂的清醒。
这短暂的清醒对于许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,甚至可能会因为品尝到鲜血,感受到陌生的滋味后,反而会加重嗜血的欲望。尤其是身子健硕的人,更是容易因强烈的施暴欲,以及骨子里憋着想要释放的力量,而陷入更大的疯狂。
拓跋容坐在了浅浅身边,看着浅浅狼吞虎咽吃着生肉。
他知道,浅浅只要吃了肉就能安静下来,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样。
总有人劝他不要再靠近浅浅,他不听。
浅浅还认识他,他不能丢下浅浅不管。
吃完肉的浅浅不再会说话,只是喉咙发出些说不清意味的低鸣。
拓跋容知道,那一定是吃饱了的意思。
然后浅浅就会靠在他的身上,闭上了眼睛。
已经说不上话了。
不过,浅浅的肚子越来越大,也许孩子就要生下来了。
“来,多吃点。”
家里这一顿又是干饼。
集市里一只羊卖了能买好些干饼,一家三口吃过一个冬天都不要紧。
苦日子熬一熬就过去了,让浅浅坚持到生下孩子,比什么都重要。
“容儿,浅浅越来越不正常了,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不管她能不能生下孩子,你不能也中了毒。”
“要是孩子能生下来,也不枉她坚持这么久吃的苦了。”
“将来……孩子生下来,我肯定会好好护住。”拓跋容捏紧了拳头。
新年将至。
浅浅生产的日子也终于要到了。
那凄厉的喊声即便隔着屋子,隔着凛凛寒风,也依旧能清晰听到。
这一日,平常无人造访的屋子挤满了人。
拓跋容的父母,产婆,医生,邻居全都来了。
按说产房不该有这么多人的,可一来这里算是监牢而非产房,二来浅浅的情况并非一两个人就能处理。
她太特别了,必须要足够多的人手来做。
小孩子是不允许进来的,就算是成年人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