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都是白色的,容貌俊美得惊人。
男子正手持一卷书册,察觉到江忆缓步走近,才将书卷放到一旁,随即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她入座:“你总算来了,请坐,天之弃子。”
天之弃子 这个称呼江忆并不陌生。无论是鉴铮前辈,还是大天尊宇文光,都曾这样称呼过她。如今,眼前这位冥古八祖之一的狐祖,同样这般叫她。
“前辈可是涂山老祖?” 江忆恭敬地坐到桌案前的蒲团上,打算直入主题。
“不错,本座名涂山无确,曾是冥古八祖之一。不过小江忆,你不一样,其实你可以继续叫我 —— 苏错。”
听闻这话,江忆余光忽然扫到桌案上,此处竟摆放着那枚印有苏错魂印的惊鸿令。此刻的涂山无确正轻轻抚摸着令牌,仿佛在触碰到自己分魂烙印的瞬间,便接收了苏错与江忆相处的所有记忆。
但江忆只是苦涩地摇了摇头,随即目光灼灼地望着涂山无确,无比认真地说:“苏错是那只嘴巴贱兮兮、喜欢趴在我肩膀上,既好动又怕死的小白狐。他陪我一起冒险,甚至不惜为我抵挡可怕的强敌…… 您不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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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……” 涂山无确听罢,忽然发出爽朗的大笑,足足笑了数十息才停下。
他再度将目光投向眼前这稚气未脱的墨衣少女,眼中满是惊奇与欣赏。江忆那双坚定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,让他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尽管大笑过后,涂山无确难免有些失落,毕竟江忆刚才已然拒绝了他以 “苏错” 自居,也同样意味着拒绝了他代表着朝歌大典的器灵认主。
但他并未沮丧,只是稍稍羡慕自己的分魂能与江忆有这般羁绊。怀着这份复杂的心情,他依旧很乐意帮江忆一把。
旋即,他随手从某处书架招来一缕白光,轻轻将其送入惊鸿令中。
很快,那缕白光便从惊鸿令中再度显现,勾勒出小白狐的轮廓。这道虚影逐渐变得凝实,甚至浮现出如同活物般的脉动与呼吸,最终变得与真正的生灵毫无二致。
“呜哇…… 本座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…… 嗯?小江忆?” 小白狐张开小嘴吐了吐舌头,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,刚想像猫咪般伸个懒腰,却一眼撞见了眼前满脸欣喜的江忆。
可还没等苏错开口发问,他便猛然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。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,下意识地回头望去。
“妈耶!是本体!” 苏错像耗子见了猫似的,全身皮毛根根竖起,猛地一跃扑到江忆脸上,用前爪后脚在她脑袋上胡乱扒拉了几下,慌忙躲到了她的后颈处。
“哎哟!你干嘛呀!” 江忆许久没被苏错这样折腾,此刻也懒得把他从身上揪下来,便由着他躲在自己后颈,顺便观察他为何会对 “本体” 如此畏惧。
“行了,是小江忆找到我,把你救醒的。本座现在不会收回你,你不用这么警惕。” 涂山无确说着,又补充道,“本座已经抹去了你关于‘觉者’的记忆,想不起自己为何陷入沉睡是正常的,免得给遗尘界招来灭顶因果。”
这位白衣白发的俊美狐祖,见苏错反应这么大,当场翻了个白眼,随即一脸无奈地抓起桌案上的惊鸿令,丢还给了江忆。
“本体你什么意思?” 苏错脸上满是戒备,嘴上却没闲着,贱兮兮地调侃道,“这令牌…… 你把它和朝歌大典连通了?这么大方…… 难不成你也看好小江忆?”
说着,他那条毛茸茸的尾巴还在江忆后脑勺不停摇晃。
被苏错这番大白话戳破心思,涂山无确原本俊朗的脸庞忍不住抽了抽,只得捏了捏眉心,压下想抽这分魂一巴掌的冲动。
江忆就这么静静看着,一言不发,心里却憋着笑,没想到这表面严肃的涂山老祖,性格竟和苏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