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任杰给出的最终答案，姜九黎跟空琉都听傻了。

界源禁海也是会成长的？

这…

任杰则是接着道：“世界的诞生与死亡，气泡沉浮的过程并非毫无意义，一切都是为了铺就更多的璀璨。”

“将世界的成就，奇迹不断拉高，这也极其符合生命皆向上而生的论调。”

“每一颗界砂的诞生，都代表着一抹更多的可能，可想而知，这座界源禁海从诞生至今，究竟创造过多少世界？”

“在我们之前，又有多少世界沉没于海底？这些全都化作的界源禁海的经验值。”

“或许在界源禁海诞生之初，世界都不是我们印象中的模样，维度都没有那么多，而是一点点迭代出来的。”

“3.5维的出现，包括虚无回廊，可能都是迭代的结果，界源禁海本身也在学习，进化，而它学习进化的方式，便是创造世界，收获界砂，丰富自我，再度创世，无限循环。”

“一切都清晰起来了。”

这一刻，姜九黎听的怔怔出神，竟是如此庞大的体系，概念么？

界源禁海的进化尺度，甚至是以无数世界从生到死为轮回周期的。

“那岂不是说，存在时间越久的界源禁海，其产出的界砂就越多，积累下来的经验，底蕴就越丰富？”

“就越是能诞生出惊艳绝绝之辈？”

任杰重重点头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被握在无序之王手中的这座界海历史，或许超出想象的古老啊？

毕竟给祂造成麻烦的江南那批存在，是来自这里。

而我…也是来自这里。

只不过，如今此界海却遭遇了覆灭之危，怕是没法善终了。

在未来，这片无限辽阔的海或许会不复存在，但…至少它的成就，它所创造的所有璀璨，绝不能白费！

只见任杰深吸了口气：“这一隐藏机制，我已大概弄清其原理，底层逻辑了。”

“可以说，界砂的存在，便是无限主宰进化的食粮，对于一座真正的界源禁海来说，界砂是可以自产自销，无限向上拔高的。”

“然而对于现今的黎明梦海来说，还做不到这一点，毕竟奈落忘川我还没法模拟出来，界砂循环，以梦海目前的能量总和，世界数量来讲，根本干不起。”

“所以…只能借原生界海之力，窃取它的果实，化作斩向无序之王的利刃了。”

说是窃取，但实际上是一种保护，不然所有世界，最终都将面临覆灭的结局，什么都剩不下。

与其被无序之王破坏殆尽，不如吸纳至黎明梦海中，让本界海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。

姜九黎喃喃道：“若是本界海也有意识的话，想必它此刻也很难受的吧？”

任杰咽了口唾沫：“这还真说不定。”

星空世界都能诞生意识，谁又敢保证界源禁海不会有？

但至少目前来看，任杰还没发现端倪。

“不过，想要在万世无疆中收集界砂，在不破坏原生世界的前提下，基本搞不到多少。”

“要不就是死亡时间太久，界砂已然坠入奈落忘川，要不就是还存在着，没有界砂凝结，碰巧赶上窗口期的概率，还是太少了。”

“随着无序之王降临，大量世界成批死亡，按理说界砂数量应该不少的，但如有大量界砂存在，也都在奈落忘川中，可如今奈落忘川又没法过去…”

只见任杰话锋一转：“还是先收集世界吧，这些都算得上是未曾成熟的果实，虽然没有界砂带来的经验值大，但基数一上来，十座也抵得上一颗了。”

“而这也正是目前黎明梦海迫切需要的。”

这一刻，只见空琉身子崩的笔直，眼神热烈而又坚定：“黎明禁卫卫队长，但凭大人吩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