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浸透了汗水、血液和恐惧。
当走在最前的白幽脚终于踏到谷底相对坚实的土地上时,他甚至有种虚脱般的恍惚。
紧接着下来的是护送担架的小队。
云魁、云娇娇和几名最沉稳的迷踪兔战士协作,用多条绳索小心翼翼地垂放昏迷的云汐、墨鳞以及四个幼崽的担架,每一寸下移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。
当担架平稳落地,众人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然而,就在最后一批战士陆续抵达谷底,众人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,贪婪地呼吸着谷底那相对湿润、但依然带有瘴气的空气,几乎要昏睡过去时——
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,从前方幽暗的密林中轰然响起!
“警戒!”白幽率先跳起,声音嘶哑却充满警觉。
下一秒,密林的阴影中,如同潮水般涌出数十道高大雄壮的身影,瞬间将这支疲惫不堪、七零八落的流亡队伍包围了个水泄不通!
这些兽人战士平均身高超过两米,身材魁梧得如同小型攻城巨像。
他们有着深棕色的厚重皮肤,肌肉虬结,四肢粗壮如同巨柱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头部——头顶并非毛发,而是覆盖着如同山岩般坚韧的深灰色皮甲,高高隆起的眉骨下是闪烁着琥珀光芒的巨大瞳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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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手中握着沉重的石斧、巨大的骨棒或顶端镶嵌着尖锐晶石的长矛,身上穿着简单却厚重的皮质护甲,散发出一种久居险地的原始彪悍气息。
为首一人尤为醒目,他身高接近三米,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虬结的肌肉和纵横交错的伤疤,手中一柄巨大的、闪烁着乌沉沉寒光的双刃石斧仿佛能开山裂地。
“外来者!”为首那如山岳般的巨汉开口,声音如同闷雷在山谷中回荡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!
“这里是夔牛族的领地!立刻离开!立刻!”
他的语气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。
白幽强行压下身体的疲惫和伤痛,上前一步,行了一个兽人间表示和平的礼节:
“尊敬的首领,我们是来自希望城的流亡者,被邪恶所迫,家园尽毁。
我们只求一块立足之地,一点洁净之水…… 我们的同胞昏迷重伤,实在无力前行……”
他指向身后的担架,语气诚恳。
“希望城?”雷恩巨大的鼻翼翕动了一下,仿佛在嗅闻着什么,眼神更加警惕和排斥,
“没听过!滚出我们的裂谷!这里的水,这里的猎物,养活我们自己都难!
没有东西分给你们这些外人!
再敢停留一步,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他手中的巨斧微微抬起,身后的夔牛战士们也齐刷刷向前踏出一步,沉重的脚步让地面微微震动,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!
“首领,请听我们解释……” 白幽还想再争取。
“没什么好解释的!”
雷恩粗暴地打断他,巨斧重重地顿在地上,“轰”的一声,砸出一个小坑,“要么走!要么死!选一个!”
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!
野猪族的长老看着对方那魁梧的身材和巨大的武器,联想到自己疲惫不堪的族人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本就胆小的田鼠战士更是瑟瑟发抖,差点要钻进地里。
只有本霸天,强撑着腹部的剧痛,拄着那根粗壮的兽骨,艰难地向前挪了半步,将部分虚弱的同伴挡在身后,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瞪着雷恩,没有丝毫退缩。
白幽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,肌肉紧绷,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。云魁和云娇娇背靠背,护在担架之前。
流亡的队伍经历了无数生死考